如果能聯手其他股東,包括對夜肆爵不滿的表兄等人,那他就可以將其扳倒,至於其他人不足為慮,只需要溫水煮青蛙,夜氏集團內還不得乖乖到他手裡,想到這夜紹強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。

至於夜老爺子?

他老了。

先到這夜紹強已經迫不及待,想要將他們拉攏。

看著逐漸適應的許助理,眼中劃過絲暗色,但很快便被遮掩。

他笑著吩咐:“去聯絡他們,組局請股東們吃個飯。”

與此同時。

夜肆爵看著自己手裡的項目陷入深思,進來因為離婚的事,也逐漸感到力不從心,他不能再繼續下去,得和溫喬喬見一面把誤會說清才行。

他將方案遞交給助理:“這個項目我親自走一趟。”

後者接過,起初還有點茫然,但當看見是溫喬喬所在城市的分公司時,頓時明悟,近些時來備受挫磨的不僅僅是夜肆爵,還有他們這些在夜肆爵手底下干活的員工,都紛紛直呼不做人。

看見他主動前往,忍不住露出期待的表情忙道:“這就替您安排下去。”

而坐在辦公桌那邊的人並沒有抬頭,他靜靜的看著桌上攤開的那張紙,上面赫然寫著離婚協議書,溫喬喬娟秀的字已經填在女方那,他捏緊這紙協議。

室內很靜滿是煙味,隱約能聽見聲聲短嘆。

三日後。

許助理的動作很快已經將對夜肆爵不滿的人聯絡一遍,委婉的說出這是夜紹強的意思後,定在了酒店見面,看著眼前這些不耐煩的人,他臉上的笑意勉強。

好在很快那人便推門而入,他笑著坐在空出的中央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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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難看出滿意之色。

隨即對他們打著官腔:“沒想到各位都願意賞我面子,真是倍感榮幸。”

看著就像尊笑面佛似的,但認識久的都清楚。

佛口蛇心。

這四字形容夜紹強再合適不過,他們面面相覷並沒有說什麼。

其中最年長的那位,發須皆白唯有雙眼泛著精光。

他呷了口手裡的茶水,沒給夜紹強半點面子:“你不必與我們兜圈子,有何目的直說就是。”

這位也是在董事會,占股最大的那位。

旁人興許可以不給面子,但他……

夜紹強笑了笑,好似並不在意,聽從老者的話對眾人說。

“既然如此,梁叔我也不說謊,近來幾個項目的成績難看,諸位分到的也少了許多,那孩子終究太年輕,得意了陣子就自負松懈項目,這哪行,我看還得去打磨幾年。”

什麼?!

驚得在坐諸位都站起身來,他們即便對夜肆爵已經心生不滿。

但最多想著給他吃點苦頭。

但眼前這位,明擺著是要將夜肆爵趕下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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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內瞬間沉寂,落針可聞。

不知過了多久,才聽見聲嗤笑。

是夜肆爵的表哥。

夜景軒雖然素來與他不合,但面對處處被壓制,以至於黯淡無光的夜紹強滿臉不屑:“夜肆爵不行,那你夜紹強就行?”

在公司內機會不斷,也沒做出漂亮的成績。

還想讓他們幫忙。

痴心妄想。

董事會與公司的利益掛鉤,如今夜肆爵並非令公司虧損。

只是項目相對之前所言轉的並不算多。

是他們被養大了胃口。

但真要換人,未必能做到夜肆爵那樣。

一時間諸位附和,紛紛贊同夜景軒的說辭。

面對群嘲,夜紹強還是那副嘴臉,沒有絲毫波動就連唇角揚起的弧度,也沒因為剛剛那聲譏諷,垂下半分。

只是以副長輩對待做錯事小輩的口吻說道:“侄兒你稍安勿躁,我只是說夜肆爵不適合繼續呆在那位置,至於坐著的人是誰還未定,你們不必揣摩我的心意。”

但他打錯了牌。

夜景軒從來不是好說話的人,聞言譏笑毫不留情地嘲諷著。

“說的好聽,那我們憑什麼選你,就算是夜肆爵不濟,你也未必能更勝一籌,若真可行老爺子當初怎麼會將你發配。”

董事會的人瞬間安靜,他們看向夜紹強那邊。

卻見他這時面無表情,笑容已經收斂。

眼底的陰沉仿佛化為實質般,後知後覺的夜景軒與其對視。

只覺得無比瘆人,默默將嘴閉上。

夜紹強沒有說什麼,只是默默將方中的電視打開。

上面正報道著一場事故。

視頻中熟悉的車吸引所有人注意,他們不由得看向中間那人。

“憑我有野心和能力。”夜紹強看向屏幕,裡頭正是夜肆爵的車,在得知他要前往分公司時,便已經買通了人,制造場車禍弄死他,電視還在報導,車已經從河裡撈起,損毀嚴重。

裡頭沒有人,興許是被水衝走了。

至於屍體在哪?

夜紹強並不在意,反正夜肆爵已死,現在最要緊的是……

他轉眼看向正襟危坐的懂事,笑說。

“很遺憾,現在你們只有一個選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