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林念念被狼狽地推向夜氏集團外,原本與他相熟的幾個同事紛紛裝作不認識撇過頭去,也有不少看戲的人正捂著嘴低聲碎語不知說些什麼,但總歸不是好話。
就在她即將踏出去時,被攛掇的那幾人中。
梳著馬尾的正快步走來,林念念正不明所以,猝不及防被大嘴巴子糊了一臉,她驚訝地看著面前人。
以往在小團體中最文靜,也最不喜歡招惹是非的人,竟然會在她走的這天動手。
“早就想這麼干了,仗著比較好看眼高於頂,對我評頭論足,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底氣。”
說罷其余幾人也跟著上來,雖然沒有像她這般出氣。
但看向這的眼神,滿是狠意,讓林念念落荒而逃。
正當她匆匆趕往家中時,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。
是‘那位’的電話。
她連忙走到一個小巷內,見四下無人後接通電話,正准備開口詢問,打電話來是因為合適時對面傳來譴責的聲音。
“我費盡心思將你塞進公司,為的就是多次探點情報,你那個部門相當重要,可你都做了什麼進去還沒幾個月就被趕出來!”
夜邵廣在對面肺都要氣炸了,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人手。
成功躲過那次清洗。
自己這邊的動靜已經被那小子看出來,要想繼續有大動作恐怕難了,必須把握住每個留下來的人。
偏偏今天得知最重要的那個部門。
他的人手因為職場暴力被辭退。
夜邵廣恨不能揪著她的衣領質問為什麼要做這種無聊的事。
清醒過來的林念念擺脫戀愛腦,明白自己究竟做的有多離譜,連忙開口想要解釋:“情況特殊,不是您想的那樣。”
但顯然。
對面那位並不想繼續聽下去,只聽對面傳來一聲怒喝。
“不是我想的這樣?那又是怎樣被趕出來,難道不是事實嗎?廢物!成事不足,敗事有余。”
電話被掛斷後,機械提示音回蕩在小巷內。
林念念無助的看著自己的手機,仿佛被全世界拋棄,不但夜肆爵那邊徹底失去了指望,就連一直仰仗的夜邵廣也將自己視為棄子。
那她究竟還有什麼呢?
明明在今天前一切都是好好的,如果沒有那個女人的話。
“溫喬喬都是你的錯,你就不該出現在這裡,憑什麼你一來就造成我的悲劇!”
她歇斯底裡的在小巷內吶喊,雙眼猩紅已認定都是溫喬喬的過失。
卻完全忘記在辦公室內。
若她想做大可以讓林念念生不如死,夜肆爵的縱容便是她的底氣。
這些都被拋在腦後,僅剩下的只有濃稠的恨意。
忽然。
林念念想起自己之前忘記的幾個人勾唇一笑。
“溫喬喬,我不會讓你好過的。”
是夜。
剛剛結束下班的兩人坐在車上,因為今天的事情關系有了些許緩和,夜肆爵主動提出送溫喬喬回去,後者也不像昨天那般拒絕,只是座位從副駕駛換到後面。
一路沉默。
眼見氣氛如此,夜肆爵想了想將白天計劃的事情與溫喬喬說。
“爺爺我准備安排去國外治療。”
兩人現在僅剩的關聯,恐怕也只有工作和病床上休養的爺爺。
聞言溫喬喬動作微頓,驚訝的從後視鏡那看著夜肆爵的雙眼。
見他並沒有開玩笑的打算,不由得面色一凝。
“這間醫院已經是頂尖,不比國外差,送過去多此一舉。”
推辭。
在國外並沒有更先進的設備能喚醒腦死亡的病人,如若真有希望,她也不妨去嘗試,但可惜那邊沒有。
溫喬喬無奈的發出聲嘆息。
這些都落在夜肆爵眼中,他知道這樣無法說服溫喬喬,只得坦誠將真實想法道出:“但那邊有更好的療養環境,護工相對來說更加正統,到時候你就不需要每天忙著去給爺爺按摩。”
她眼下的黑眼圈清晰可見,即便遮瑕也難以掩飾憔悴。
明明上班時間較之其他員工已經松了許多。
但那疲憊,並未有絲毫消減。
夜肆爵覺得不對勁,昨日特地詢問了鄰居,本以為是因為外界因素干擾,誰知得到的答案卻侍溫喬喬要深更半夜才會回加家。
根據路途推斷,他猜出溫喬喬是去醫院探望昏迷不醒的爺爺。
卻見對面那位聽完這席話,當即緊鎖眉心毫不猶豫的拒絕。
“這些你別管,我都樂意!”
一個別管,一個樂意。
像兩柄刀插在夜肆爵心尖,他皺著眉質問。
“我不管,難道就看著你每天上班的時候昏昏欲睡,整個人就像下一秒要倒下那樣?”
溫喬喬愣住,她將手放在臉上久久無言。
此時前方正是紅燈。
車已經停下。
正當夜肆爵看著紅燈裡跳躍的數字時,耳邊傳來溫喬喬的聲音。
“你以什麼身份?老板?前夫?”
車門被推開。
溫喬喬毫不猶豫地鑽出去,只留下了句。
“我們意見不合,暫時不要坐在同一輛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