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遠去的那道身影,夜肆爵坐在車裡忍不住暗罵一聲,連忙拿起手機撥通林田的電話,本來已經到家了的助理正茫然的看著老板的手機號碼,猶豫是否要接通,最終在鐵飯碗和床選擇了前者。
“老板?”
“到這個位置來,幫我把車開走。”
沒等助理反應過來,夜肆爵便將地址發給他,隨即將電話掛斷,徒留他一人在風中凌亂,明明記得老板娘上了這輛車,為什麼老板忽然將車交給他?
莫非兩人吵架了。
當這個想法成立時,林田其實已經篤定。
所以他是隨叫隨到的工具人?
他苦笑著任命向那邊趕去,心裡已經計劃好,一定要找老板多申請點獎金,哪有人快躺到床上還趕來加班的。
與此同時,溫喬喬正快步向自家走去。
熟門熟路的鑽進一個小巷本以為能快點到家,誰知就在這時前面忽然出現幾道身影,她緊鎖眉心。
將頭發染得五顏六色的小混混走到她跟前。
為首那位染著頭耀眼的黃毛,一雙吊梢三角小眼色眯眯的上下打量,嘴裡還不忘說著:“妹妹怎麼一個人走小巷?需不需要哥哥帶你回家。”
正當溫喬喬准備周旋時,有道黑影從身邊掠過。
是夜肆爵。
他一拳將說話的黃毛揍翻在地,那人頓時失去掙扎的力氣,像條脫水的魚大口呼吸,手放在腹部。
驚恐。
哪裡來的怪物?竟然這麼大的力氣!
夜肆爵嘴角帶笑,周身散發著讓人膽寒的狠戾氣息,其余幾位連連後退,可為時已晚。
哢擦——
一塊東西裂開,眾人抬眼望去,卻見有把小刀插在那。
全身的力氣在這時抽空。
說好法治社會,為什麼他隨身帶刀?
就連溫喬喬都滿臉驚異,萬萬沒想到夜肆爵竟然會將這麼危險的東西帶在身上,但也幸好……
快步走到男人身邊,焦急的將手附在他臉上詢問:“怎麼樣?你有沒有受傷?”
黃毛:?
憑一己之力將這裡所有人都壓制的家伙能受傷?
更何況溫喬喬不是已經看了全程嗎?難道是怕他皮糙肉厚刮傷了這家伙的手,不理解,但大為震驚。
“說吧,是誰支持你們的。”
這一帶並沒有小混混,夜肆爵早就踢溫喬喬查過。
能住在這裡的大多生活富足,不會縱容自家孩子輟學染五顏六色的頭發擾民,所以只有一種可能他們是由別人派來的。
僅僅調戲了句老底便被抖落出來。
黃毛心中叫苦不迭,本來還猶豫是否要將雇主的信息給說出,誰曾想那男人竟徑直走到刀邊將它拔出,拿在手中把玩。
動作熟捻。
嚇得幾人夠嗆哪還敢遲疑:“這些都是林念念讓我們去做的!”
他們和這女人也不過是萍水相逢。
也是幫她搞定公司裡一個經常做對的同事。
拿了不少錢。
誰知終日打雁,被雁啄了眼。
兩人無意繼續與這些人糾纏,快步向家中走去。
到門口時,夜肆爵本想轉身離去,忽然被溫喬喬拉住。
“要不要合作?”
原本想要放林念念一馬,誰曾想她恩將仇報。
即便心腸再軟,也不是這麼糟蹋。
夜肆爵聽聞起了興致。
他也想要從林念念那邊得到些東西。
兩人四目相對,從彼此眼中看見答案。
夜肆爵輕輕點頭,隨後大步向外走去。
次日。
正在家中休息的林念念忽然收到條陌生來電,昨晚因為職場情場雙失意喝的大醉酩酊頭痛欲裂,接通電話正准備罵人時,對面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。
“是你嗎?林念念。”
她登時清醒,不敢置信的看著手機屏幕。
夜肆爵!
本以為兩人再無交集,誰知今早夜肆爵竟然主動打電話給她。
林念念咬牙,狠下心在自己的大腿上擰了一把。
痛得眼淚直往外冒,但卻勾起唇角。
是真的,不是夢。
她連忙抄起手機對著夜肆爵說:“是我,請問老板有什麼事嗎?”
林念念緊張的攥緊被角,生怕剛剛的態度有什麼問題。
怎料,對面忽然傳來輕笑。
“你已經不在夜氏集團工作,可以不叫老板,打電話前來是有件事情想要與你當面商談,不知你是否有空。”
素來高冷不近人情的老板私下竟然是這樣。
還是說單就她一個。
想到這林念念俏臉微紅,面對邀約毫不猶豫的答應。
“當然!”
又是磁性的笑聲,聽得她耳根泛紅。
夜肆爵思索了片刻後,定下時間。
“那麼下午兩點,維納咖啡廳見。”
直到電話掛斷,林念念還沒有緩過神來。
不敢置信自己剛剛和誰打電話。
那可是夜肆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