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麼不想看見我嗎?迫不及待想要離開餐廳。”
在溫喬喬起身想要向門口走去時,身後忽然傳來夜肆爵的聲音。
她回頭望去,卻見這人臉上帶著自嘲的笑。
心中抽搐也不好受。
有一瞬間想要停下腳步,心軟留在這裡。
但想到兩人之間所有的糾葛,不由得苦笑搖了搖頭。
捋清楚雜亂的思緒後,她坦然的看向夜肆爵語氣堅定,沒有絲毫猶豫,以官方的口吻說:“不好意思夜總,我記得合同簽的清清楚楚,你我之間只是上下級關系,沒有更深一層的交往,點到為止。”
一步之遙,咫尺天涯。
兩個成語莫名出現在夜肆爵心中,恰恰對應他和溫喬喬之間的關系。
符合此情此景。
他試圖想要靠近,但卻被對方推得越來越遠。
正當准備挽留時,卻見對方用清冷的目光凝視自己說道。
“請不要做讓我覺得困擾的事。”
困擾。
兩個字將夜肆爵即將脫口而出的話,全部堵住。
最終半抬起的手收回。
眼睜睜看著溫喬喬向外面走去。
不知老天是否因他的心情共鳴,晴天霹靂。
忽然下起暴雨。
溫喬喬蹙眉站在外面,看著說變就變的天,忍不住感慨。
“天公不作美。”
暴雨傾盆,她要是這麼回家准定變成落湯雞。
正准備拿起手機去看看是否有網約車時。
身邊忽然響起熟悉的聲音。
“成人之美罷了,不如賞個臉讓我來送你。”
夜肆爵不知何時已經走到外面,笑著站在她旁邊,絲毫沒有因為剛剛的拒絕而有絲毫不適。
就像臨走時,自己所看見的那個沮喪頹靡的男人,不是他一般。
“不用麻煩,這把傘你自己留著,我拿走了你怎麼回去?”
溫喬喬搖了搖頭,看著夜肆爵手中的那把傘。
唯一的傘。
如果給了她的話面前這位又該……
“這件事不需要你操心。”
豈料夜肆爵只是搖了搖頭,堅持將那把傘遞給溫喬喬。
見其不肯,嘴中還不忘嘀咕著。
“你身體有多差難道自己不清楚嗎?就算我再怎麼沒吃過苦,也比你要強,把傘拿著要是秘書生病耽誤工作進度,對公司來說也是損失,保護好身體是在對工作負責。”
說到最後用冠冕堂皇的借口來堵住她的嘴。
溫喬喬被話裡話外的關心,說得愣在原地,隨即啞然失笑,知道自己拗不過,挑眉調侃。
“這把傘我是非拿不可?”
兩人的動作俱是一僵。
脫口而出的調侃反倒讓他們之間變得尷尬。
“不介意你這麼認為。”夜肆爵率先反應過來,他笑著點了點頭,在溫喬喬准備衝入大雨中時,忽然拉住她的手肘:“先別走,再等等。”
本來半個身子已經出去。
誰知莫名被拽回來。
溫喬喬皺著眉頭,沒好氣的說:“老板還有什麼吩咐?難道你要說這雨過會就停。”
話音落下一輛黑色的車,迎著暴雨而來。
停在兩人身邊。
司機搖下車窗,對夜肆爵示意,後者含笑看向溫喬喬,做出邀請:“車來了,我送你,就當順路。”
莫名的兩字吸引她的注意。
本想說並非順路,誰知這位竟加了個前綴。
不禁莞爾:“就當?”
還有這種說法,溫喬喬也是頭回見。
偏偏後者理直氣壯地回道。
“難道不這樣,你會上我的車?快遞拿進來別被淋濕了,再拖拉車也要遭殃。”
夜肆爵紳士的打開後做,請溫喬喬先進去。
這是非上不可了。
“麻煩您了。”她上車時忽然轉頭,對他眨了眨眼,忽然起了壞心思,學著林念念的嗓音來了句:“謝謝老板幫忙,否則就要變落湯雞了。”
後者抓住車門的手微晃,眼裡滿是無奈與縱容。
司機看了不由得為之一怔。
卻聽自家老板忽然開口說。
“紙上談兵,就知道嘴上感謝。”
此言一出,不單是司機,溫喬喬都愣在原地,不敢置信。
這居然是夜肆爵口中所說的話,未免有些太不正經。
見她沒有表示,夜肆爵俯身鑽入車中,與溫喬喬的距離驟然拉近,那雙薄涼的眼此刻滿是玩味,輕笑道:“小白眼狼,難道沒點實際的?”
小白眼狼?
坐在裡頭的那位被逼到另一扇門邊,被莫名其妙的綽號弄了滿身雞皮疙瘩,驚訝地看著面前人。
真不是換人了嗎?未免差異太大。
這位並不打算就此罷休,聲音微啞,用曖昧的語氣在耳邊低語。
“你這樣,老板很難替你辦事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