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!你怎麼又喝了這麼多!”
“這不是給沈氏拉業務麼!”
嘟嘟囔囔的酒後話就在耳邊回響,齊悅悅腦子一激靈,被緩緩襲來的睡醒香味刺激的眼圈發紅。
她忙把手上人交付到特助手裡,低垂著頭轉身就走。
雖然已經接受現實了,但也要臉,不想讓沈寒明和以前的身邊人看笑話。
然而大概是真的倒霉,一轉頭就被林疏朗給攬住肩膀,帶著酒意的身子就壓了下來,她只能戰戰兢兢的聽著三人的對話。
暗自祈禱特助不要認出她來。
“我哥和你談的項目都不做數,具體的還是要按照流程來。”
特助瞄了一眼嬌小的女人,皺著眉頭把話說的清楚。
“那是自然,只不過是讓您給個機會,讓我們競標。”林疏朗笑著打哈哈,摸遍了全身上下都沒找到煙。,這才想起來齊悅悅,伸手就往女人兜裡掏。
齊悅悅神經緊繃,跟被蛇咬了一下擺開手,一個沒站穩,整個人都朝著特助倒過去。
頃刻之間,被人攙扶住,夾雜著醉酒人的嘟囔,一片混亂。
“沈…悅悅?”
齊悅悅不用抬頭,都能想像出特助現在的表情。
“你們認識?”林疏朗眉毛一挑。
“不認識…”
“算認識吧…”
倆人同時開口。
齊悅悅頭暈目眩,死攥著手才保持冷靜,子啊身體緩和之前只能低著頭,讓頭發遮住自己的臉,試圖找回點自尊。
“不好意思,您認錯人了。”
她不敢抬頭,朝著林疏朗道了一聲感謝,轉頭就朝著店內一陣狂奔。
“剛開始上班就接了大單,不錯啊你。”
組長瞧見外面的賓利,忍不住嘖舌。
“好好把握住林總,這麼出手大方的客人不多了,今晚上得有兩千了吧?”
齊悅悅隨意的應了一聲,衝進洗手間洗了把臉,臉上的熱度才逐漸褪去。
她疲憊的閉上雙眼,臉上冰冰的,腦子裡閃過沈寒明冰冷的眼神,後背上都是冷汗。
她看了一眼鏡子裡像只受驚的兔子的自己,不由的攥緊了拳頭。
沒什麼羞愧的,他們是陌生人了。
……
“明天去洗車。”
男人好看的眉頭緊緊堆在一起,冷冽氣息順著鼻梁一路滑到薄唇,綿延到兩狹輪廓,線條都是凌厲的。
他連眼皮都沒抬一下,直接開了窗戶。
特助後脊背發涼,趕緊道歉。
“不好意思二爺,今天我哥喝醉了,我去接了一下他。”
“嗯,沒有下次。”
沈寒明眼神一凜,森冷的眼刀透過額前一點碎發,瞬間就把駕駛座上的特助打的後背冷汗直冒。
“二爺…我今天見到齊悅悅小姐了。”
沈寒明眸光一閃,摩挲著玉佩:“所以呢?”
“沒什麼…”特助見他沒興趣,立刻壓低了聲音:“只是齊小姐的日子看著似乎過的不好,在那種地方…當侍應生。”
沈寒明唇角扯出莫名的情緒,總覺得手腕的玉佩奇怪的很,好似被那女人佩戴了許久,都沾染上了她的氣息。
深呼吸一口氣,空氣裡那股煩躁的酒味都被熟悉的體香侵占。
學歷一般,外貌出眾,沒有明辨是非的能力。
這樣的女人一旦邁入職場就是被餓狼包圍的綿羊,魏明的臉不住的在眼前的晃。
似乎在提醒他齊悅悅的現狀。
駕駛位的特助惴惴不安,覷著沈寒明的表情:“二爺?”
“她在哪種地方?”沈寒明眼神涼颼颼的朝著他打了過去。
特助愣了一下,組織了一下詞彙:“就是男人們都愛去的地方…”
“男人們都愛去的地方?”沈寒明沉下臉,竟然真的是怒的樣子,一字一頓道:“她去那種地方工作,和我沒關系。”
特助整個人都雲裡霧裡的,他很想說也沒說跟您有關系,但瞧著沈寒明情緒怒的樣子默默地把話都咽了回去。
老虎的心思你別猜,猜透了就是一爪子。
“我給過她機會,是她自己不中用。”沈寒明咄咄逼人,語氣也越來也冷。
話不知道是說給特助聽的還是自己聽的。
特助握著方向盤都快哭了,心裡十分埋怨自己多嘴,早知道就不提齊悅悅了。
沈寒明漠視的眼神掃過手腕的玉佩,森冷直達眼底,驟然起身坐直身體,薄唇輕啟。
“名字。”
“什麼?”特助一臉懵逼。
“我說。”沈寒明眼神一凜,幾乎是從嗓子眼裡擠出話來:“齊悅悅工作的地方叫什麼。”
特助傻眼。
齊悅悅忙活了幾天,除了林疏朗的訂台,一單都沒做成。
她也想過跟余萱萱一樣主動點,想想還是算了,她的自尊不允許。
壓力上來,亂七八糟的事情就沒空擔心了。
齊悅悅沒訂台,到了下班的點就著急往家趕。
她換好了衣服,這幾天請來的小時工還算負責,很有耐心的按照她的要求照顧奶奶,回去之前她打個電話問問明天的菜色,省的明天還要再買。
電話撥通了,阿姨接了。
“阿姨,您看看明天要給奶奶做什麼菜,我先去把菜買了,也省的您再跑一趟。”
“齊小姐,您快回來吧,家裡來了一大幫人,二話不說要找老太太的工資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