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初魏春林和她說的是希望給沈寒明傳宗接代,但關系既然差到這個地步,為什麼要拿捏出一副好婆婆的姿態。

她不敢多問,生怕懷孕的事情暴露。

話聊開了,氣氛也逐漸熱絡,封寒剛開始還很照顧她,後來被一群男人打趣太多,他也就混到了男人堆裡。

齊悅悅心裡裝著事,腦袋放空的坐在一邊自我懷疑。

如今的高高在上的沈寒明是陌生的,如果讓魏春林知道孩子的事情,會不會成為威脅他的把柄?

她根本心裡沒底,又想到奶奶高昂的醫藥費和那五百萬,思緒紊亂。

林詩詩和幾個女孩湊在一起說話,齊悅悅跟她們不熟,於是有點落單的意思,旁邊作陪的幾個小姑娘不知不覺間把她圍了起來。

“你真是沈寒明的老婆?”

“姐姐真厲害,看不出來沈寒明這樣的硬骨頭都能被你啃下來。”

“不過你日子也不好過吧,畢竟人家柏央央才是跟著二爺那麼久的女人。”

幾句話一出,齊悅悅就知道,來者不善。

她攥緊了果汁杯,稍微往旁邊側了側,不打算和她們計較。

“裝什麼高冷啊,誰不知道二爺有個白月光,就你這樣的土雞,也就是頂著沈太太的頭銜。”有個女孩在後面嘀咕了一聲。

齊悅悅抓著酒杯的手用了力,轉過頭看了一眼,說話的是林詩詩身邊的女孩子。

“看什麼看?你該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?”

幾個姑娘低聲輕笑,說話也是輕言細語,臉上還掛著笑,仿佛很照顧齊悅悅一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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齊悅悅心裡來氣,一群自以為高人一等的名媛,精致的臉皮下面藏了無數的嘲諷不堪,還生怕她日子順心,接連添堵。

她不想理,但幾個小姑娘依依不饒,居然還靠近了她一點,有意無意的打量著她身上的品牌。

“能不能別碰我?”她輕輕的說了一聲,軟綿綿的,被巨大的音樂聲蓋住。

林詩詩嗤笑了一聲,明顯是不把齊悅悅放在眼裡。

齊悅悅抓緊了杯子,忽然起身,直接把杯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,橙汁撒了一地。

“你干什麼!弄髒了我的衣服你賠得起嗎?”

圍著齊悅悅的一幫女人,被她的動作給驚到,幾個小姑娘本來穿的就花枝招展,此刻衣服上濺的都是果汁,看著狼狽的很。

包廂裡一片安靜,封寒眼神立馬探了過來,起手就要去拽齊悅悅。

齊悅悅冷著臉,拎起包就往外走,不想再和這些人共處一室。

封寒皺著眉頭掃了一圈臉色難看的女人,邁開大步就往外追。

林詩詩心裡帶氣,沈寒明就算了,當初傻了的時候她沒主動把握機會,但封寒這個鑽石王老五,還特意照顧齊悅悅。

走廊隔音極好,周圍瞬間安靜下來,封寒腿長,三兩步就追了上來。

“悅悅,你別生氣,是我沒考慮周到。”封寒湊過來就要給她拎包。

齊悅悅調整表情,笑著避開他的動作:“”這事不怪你學長,要怪就怪我自己不是這圈子裡的人還想往裡頭蹭。”

封寒眉頭緊鎖,語氣瞬間軟了下來:“你別這麼說,這圈子人都煩柏央央,我才帶你過來,並沒有別的意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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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麼圈子不圈子,那我和你還是一個圈子的呢。”

他從來不靠著家世交朋友,屢次出手幫齊悅悅,一是確實符合他的審美,二是有些心疼。

沈家這麼大的爛攤子,水深得很,齊悅悅就像是誤入狼窩的小白兔,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人忽悠的一頭栽進鍋裡。

齊悅悅火氣逐漸消散,封寒確實是一片好心,孩子的事情是她沒心眼被人忽悠。

“好了好了,我的錯,我不該和他們插科打諢。”

封寒放低了姿態,攬著她的肩膀就把她往包廂裡帶:“多結交點關系,以後柏央央要是再敢拿捏你,你也有點底氣。”

腳下地毯軟綿綿的,一平方米的價格估計能換個衛生間,齊悅悅接連踩了好幾腳,心裡也舒暢不少,不想拂了封寒的好意。

剛推開門,視線尚未固定,迎面就是一杯烈酒。

“你還真以為你是什麼香餑餑啊?誰給你的勇氣讓你給我甩臉子?”

要不是烈酒鑽進眼睛裡難受,齊悅悅真想問問當事人,她到底做了什麼孽能被她們針對。

她來不及反應,緊接著就是一頓推搡,推的她腳下不穩,整個人都往後跌坐下去。

“林詩詩,我給你臉了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