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悅悅的防線崩塌,抬起眸子定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。
她的手被男人握緊,防線打開,任由他肆意放肆。
浴室裡,一小時後。
齊悅悅坐在馬桶蓋上,粉唇微抿,輕輕的喘著氣。
她把浴巾往上提了提,掌心還殘留著和男人十指交握的溫度,耳邊還都是迷蒙之際的情話。
“老婆,最喜歡老婆了。”
“喜歡悅悅,不喜歡別人。”
“要老婆負責。”
空氣裡彌漫的石楠花的相似味道,讓人忍不住幻想。
沈寒明的話,是不是在告訴她,對這段似乎是玩笑的婚姻,是有感情的。
那她是不是也可以期待,也許是有機會以這個狀態和沈寒明繼續走下去的,甚至,還能期待孩子的出生。
堆積在心裡的情緒此刻緩緩消散,心裡說不高興是假的,她從嫁給沈寒明的那一刻起,就幻想過無數次未來的生活。
齊悅悅咽了咽口水,抽了自己一巴掌,覺得自己幻想的厲害,緩緩起身,想要趁著天黑換好衣服回房間。
大床上的男人一把扯住她的手腕,聲音沙啞的可怕,“去哪兒?”
齊悅悅:“…回房間休息。”
她剛說完,男人已經拉住了她的手,帶到床上收緊懷抱。
熟悉的溫度往上爬,久違的同床共枕刺激的往日的畫面不斷的往出蹦,齊悅悅不由自主的側過身,讓他抱的更為順暢。
沈寒明,似乎真的沒有讓她吃藥的打算。
半晌後,曖昧氛圍逐漸消散。
身後人悶悶開口:“就在這兒睡。”
齊悅悅心髒狂跳,實在沒勇氣回頭。
“和以前一樣,你在我睡得安穩。”
沈寒明舒了一口氣,被夢魘糾纏的煩躁和背叛感,在這一刻盡數被壓了下去。
一次是酒後失控,二次是情難自已,三次就是不可否認。
齊悅悅是他的鎮定劑,是他狂躁情緒裡最後的溫床。
他對待這僅存的溫情,貪戀的很。
手腕一抬,那塊被外人垂簾三尺的玉佩緩緩的落在了白皙的手腕上。
齊悅悅低低的驚呼了一聲,“這不是很重要的東西嗎?”
“給你戴。”
聲音很低,接著就是他的吻,細細的落在背上,毫無遮擋,比情欲來襲的時候更讓人心悸。
他不是放棄追尋年少的白月光,而是柏央央和沈寒玉聯手,以往的軟肋被盡數暴露。
遲早魏春林的心思會打到手無縛雞之力的齊悅悅頭上,這塊玉佩,是她的護身符,也是警告。
動了齊悅悅,那就等於一切崩盤。
齊悅悅被這三個字打的有點嬌羞,聽著身後沒了聲響,細細的把玩著,看著上頭的紋路。
樸實無華,看不出價格,她實在是搞不懂為什麼這塊玉佩會被沈寒明這麼珍惜。
但瞧著卻有點眼熟,好像…在哪裡見過一樣。
一夜安穩。
天還沒亮,屋外就有人敲門。
齊悅悅昨天耗費體力太大,等清醒起身時身邊已經沒了人。
下了樓,客廳裡黑壓壓的一片人。
柏央央跪在最前面,後邊的沈寒玉目光輕佻朝著她探過來。
齊悅悅脖頸痕跡明顯,昨晚發生了什麼,不言而喻。
沈寒玉眼睛驟然發亮,嘿嘿笑了兩聲,笑的齊悅悅毛骨悚然,把衣領往上拽了拽。
柏央央卻一直死死的盯著她,那雙眼睛裡沁出來的冷,和沈寒明昨晚眼神裡的情欲一樣的駭人。
“過來。”
沈寒明微微招手。
齊悅悅沒搞懂眼前的大陣仗,乖乖聽話的赤腳走上地毯,坐在沙發上,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勢。
“寒明,悅悅昨天和我說了,惹了你不高興,我這不是帶著人來跟你道歉嘛。”
沈寒玉率先擠出笑容,不知為何,視線總是在齊悅悅的小腹上游移。
齊悅悅身子一抖,下一秒,沈寒明的西服就輕輕的搭在了肩膀上,剛好隔絕沈寒玉的視線。
沈寒明單手撐著額頭,陡然睜眼,眸中滿是森冷。
昨天要不是助理多了個心眼,覺得他和以往的情緒差的太多,生怕出事,在後面跟著,他和柏央央的照片絕對會炒作到輿論巔峰。
到時候,沈氏公信力受到質疑,他就算手握股份,不想下台也要退居幕後,讓沈寒玉頂到台前來。
柏央央就算了,聯合沈寒玉一起出手,遲早也會被沈寒玉啃的骨頭都不剩。
而沈寒玉現在領著柏央央上門負荊請罪,是挑釁,他不知道是誰借的狗膽給沈寒玉。
“柏特助倒是知道什麼叫另謀高就,是我安排你出國你不順心?”
齊悅悅坐直了身,這時候才察覺到柏央央臉上的紅腫,驚訝的張大了嘴巴。
柏央央要出國?什麼時候的事情?臉為什麼被打腫了?
難道昨晚給沈寒明下藥的人…是柏央央。
她被自己的揣測給嚇到,再一聯想到沈寒玉的手段,頓時惡心至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