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房查到奶奶的房間,一進去就看見齊淼淼拉著個死人臉站在一邊。
“悅悅來了,快讓奶奶看看瘦了沒。”徐淑芬拉著她的手,笑的慈祥。
齊悅悅自顧自的忽略落在背上的嫉妒視線,握緊奶奶的手說了點家常話。
老人家擔心的無非就是在婆家有沒有受了委屈,沈寒明對她好不好之類的,齊悅悅有意威懾齊淼淼,把最近發生的事情都說了。
還拿了玉佩給徐淑芬看,壓低聲音:“他們說個是沈家當家人的信物,寒明都交給我了,奶奶你就放心吧。”
徐淑芬本躺在床上,一見到玉佩,騰的一下子坐了起來。
嚇的齊悅悅心裡咯噔一下,扶著她。
“這玉佩這麼大的來由…”
皺紋滿布的手摩挲著玉佩,徐淑芬喃喃自語,隨後又發問:“悅悅,你在沈家過的到底怎麼樣,你跟奶奶說實話…”
齊悅悅笑笑,只當她也是一時間被這突飛猛進的關系給嚇到了,蹲在老人面前撒嬌:“沈寒明真的對我很好,你就放心吧奶奶。”
“他對你這麼好,怎麼沒見你懷孕?”徐淑芬忽然攥緊了齊悅悅的手,瞧著林梅花要過來,把那玉佩又塞了進去,蓋好,說道。
齊悅悅愣了一下,心虛的別開視線:“他事業正在上升期…我們先決定…”
“什麼上升期。”齊淼淼堵在心裡的一口氣總算是有了抒發點,掀著眼皮子嘲諷,“這種家庭的,誰不是子嗣優先,我看是你自己騙的自己都信了,沈寒明根本就不想要孩子吧。”
齊悅悅被驟然戳中心事,立馬毫不想讓的回擊。
“你這麼懂,都已經大了肚子了,別人怎麼沒娶你進門?”
“還不是你干的好事!”齊淼淼素來壓著齊悅悅一頭,沒想到她敢還嘴,整個人都怒了,往前一慫一慫的。
要不是林梅花一直惦記著那份合同拽著她,撕逼大戰一觸即發。
“得有個孩子,奶奶才能安心。”徐淑芬拉住孫女的手,苦口婆心,“你得讓奶奶放心啊悅悅,你和那沈寒明本就差著一截,要是有個孩子,我才信你說的話。”
齊悅悅心口窒息,不知道徐淑芬為什麼這麼執著於確認她在沈家的位置。
她了解奶奶,必然不是為了什麼榮華富貴,旁敲側擊的發問,老人都閉口不談,只說是歲數大了,惦記的多。
齊悅悅應和著說話,想著法子岔開了孩子的話題。
轉頭,她腦子裡就出現沈寒明那張臉。
昨晚對於流浪貓的評價還在耳邊回想,提醒她沈寒明對於孩子的不喜。
念頭一閃而過,齊悅悅自己都覺得有些窒息,趕緊回過神來。
“時間不早了,奶奶的探視時間也快到了,你們出去吧。”
徐淑芬嘆口氣,明顯是舍不得,兩句話沒到,眼淚就要掉下來。
齊悅悅心裡難受,安頓她說明天再來看她,抱了抱奶奶,又說了好久的話。
林梅花和齊淼淼一直在屋子裡站著,說是要找奶奶有旁的事情要聊,齊悅悅也不好硬趕。
畢竟是親屬,出了門留了個心眼,沒把門縫關嚴。
林梅花的聲音明顯是壓抑著怒火。
“媽,別的事情我就不多說了,但淼淼現在你不能不管,這錢你必須出一份。”
“我沒錢,我的錢都是留給悅悅的。”徐淑芬態度罕見的強硬。
“那那個東西呢!當時那個死丫頭急病,你拿著的那個東西!”
裡面的聲音越來越小,齊悅悅聽得心裡好奇,剛想打開門進去,門就被冷著臉的齊淼淼關上。
“看什麼看,這事和你沒關系,是我們自己家的事情。”齊淼淼喘著粗氣,眼神裡都是帶著刀子。
她一直都是狗嘴裡吐不出像牙,齊悅悅懶得理,轉身走了。
去查房的時候卻腦子卻在瘋狂的搜索關於小時候的神情,但卻一片空白。
她小時候生過病嗎?還是急病?
她怎麼不記得了。
手裡轉著圓珠筆發呆,因為過度思索額頭青筋抽的疼。
“怎麼了,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。”封寒剛下手術台,調侃了她一句。
齊悅悅捏了捏眉心,輕輕的扯了扯唇角,“你說發高燒會影響記憶嗎,六歲孩子的。”
“六歲的孩子?”封寒喝了口水,看著齊悅悅道:“按照手冊上的來,除非是腦膜發言等急病,才會影響到海馬體,出現記憶混亂的情況。”
齊悅悅深呼吸一口氣:“但我不記得我小時候有過此類的病症。”
封寒上下打量了她一眼,笑眯眯的把臉往前湊了湊:“怎麼了,齊淼淼拿你不美好的童年刺激你了?要不要我找我的婦科好兄弟給她吃吃苦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