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醫院都知道封寒是下凡體驗人生的太子爺,都捧著他,不過他性格乖張,只跟婦科的主治醫師秦海明關系親近。

一想到齊淼淼躺在手術台上的樣子,齊悅悅的思緒被帶偏,噗嗤一聲笑了出來。

“快得了吧,齊淼淼身經百戰,麻藥一推,睡的比豬都死。”

她腦子裡始終惦記著林梅花跟徐淑芬要的東西,再加上徐淑芬對於孩子執著的態度,根本無心工作。

但又沒人可以分享,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時間,沈寒明那邊也沒來消息。

她拎起包,准備去吃飯,卻不是打算去食堂。

大概是跟沈寒明的關系親近,孩子最近也安分,就忽然很饞老房子那邊的餛飩。

拒絕了封寒“共餐”的邀請,齊悅悅饞那口吃的,還惦記著給徐淑芬也帶一份回來,出門打了車避開保鏢就直奔老城區。

她先是去熟悉的攤位吃了點東西,然後打包一份,坐在凳子上給沈寒明編輯著消息問貓的事情。

巷子裡並不冷清,又是中午下班的時候,人來人往,異常的熱鬧。

齊悅悅悠閑的坐著,試圖從這熟悉的環境裡找回那些丟失的記憶,跟巷子裡的喧囂氛圍顯得有點格格不入,但因為長相出眾,還是有人上去搭訕。

她前後拒絕了好幾個人,其中有個男的一直跟著她,有點黏著不放的意思。

正頭疼的時候,沈寒明的短信就過來了。

很簡短,但卻帶著幾分寵溺。

“昨天看你一直盯著流浪貓,就給你買了。(已經做過絕育,性格溫和,不會撓人。)”

前半句看的她嘴角上揚,後半句打的她心涼了半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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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寒明瞧著那邊半天沒動靜,輕嘖了一聲,合上手機,抬起眼眸。

拍賣行內,齊刷刷的保鏢站著。

煙頭紅光明明昧昧,煙灰從指尖上落下,但沈寒明毫無察覺。

“沈總,前些日子是有人來拍賣行抵押物品,多問了一句關於玉佩的事情,但那幾天監控壞了,我們沒辦法確認到底是哪位。”

坐在對面的拍賣行老板鄒青雲,煙癮也犯了,顧及到沈寒明在面前,也沒敢點煙。

誰能想到貼了快五年都泛白的玉佩照片,竟然真的還有人來問。

他倒是聽同行說過,林橫風一直在找一塊玉,但沒成想,這麼大的機緣放在他眼前竟然錯失了。

“當天接待她的人呢?找個側寫師來,按照他的口述畫圖。”

鄒青雲堆著笑臉:“他今天休假,我已經把人給叫回來了,還勞煩沈總多等等,人馬上就到。”

“我們這邊一定積極配合您。”

沈寒明把煙摁滅在煙灰缸裡,擺了擺手。

鄒青雲不敢說話,忙把拍賣行的人給帶了出去。

林橫風捏著那泛白的玉佩照片掃了幾眼,抬手讓人換了張新的貼上,跟沈寒明調侃。

“十幾年,終於有消息了,采訪一下,沈總現在的心情如何?”

“她拿著玉佩來拍賣行,肯定是遇到了難處,把附近市區的拍賣行都安置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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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橫風了解沈寒明的執念,執著的很。

他年紀輕輕,就坐上了沈氏集團總裁的位置,路途並不太順利,一次次的艱難歷險,刀尖般的舔過,靠的就是這份年少的執念。

“你沒想過找到之後怎麼收場?”林橫風忍不住開口追問,“可別忘了你現在家裡還有一位,把人家捧在心尖再摔在地上,這有點殘忍。”

“齊悅悅我會補償,有些人的位置,是沒辦法取代的。”沈寒明開開合合手機,掃著女人發的消息,言語犀利。

林橫風不理解:“你裝瘋賣傻,齊悅悅護著你這麼久,和那個女的有什麼區別?你現在為了沈家的事情護著她,把她推到風口浪尖上,你想過她的感受沒有?”

想著沈寒明裝傻期間的反復試探,林橫風暗自咂舌,心有余悸,差點沈寒明就和他天人永隔了。

沈寒明扯下領帶,松開了兩顆西裝扣子:“齊悅悅是不得已而為之才嫁給我,她如果當初有別的選擇,你以為她會選擇我嗎?”

林橫風知道沈寒明說的是事實,但直覺沈寒明對齊悅悅的不僅僅是愧疚,更多了幾分袒護和底線往後挪的偏愛。

可惜,沈寒明不松口,他也沒那個評價夫妻感情之間的嗜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