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晏深興致挺好,專門開了游艇出去。
隨身就帶了禹祿,還有兩個開船的。
上船後,秦卿躺在外面的軟墊上就不動了,謝晏深跟禹祿一塊在那邊搗鼓漁具,海風很大,她躺了一會,臉上的面紗就被風一下吹走了。
她條件反射一下坐了起來,轉過身去,那面紗吹到了謝晏深的肩膀上。
他放下魚竿,將面紗拿到手裡,抬眼看過來。
秦卿的頭發被吹的亂七八糟,全部攏到臉上了。
但還是能看到她烏灼灼的眼睛,她撥開發絲,露出整張臉,朝著他伸出手,“還給我。”
謝晏深看了她一會後,對禹祿說:“你拿著這個先去下面。”
禹祿沒有多話,按照吩咐,拿著東西就下去了。
謝晏深走到秦卿跟前,蹲下來,一只膝蓋抵在軟墊上。
走近後,秦卿察覺到了他眼底漫上來的野性。
他拿著面紗的手捧住她的臉,手指摸了一下,她的唇角,秦卿嘶了一聲,嘴角有傷口,到現在還是顯眼的。
她現在的樣子,堅韌中透出一種脆弱感,令人不可自拔的想要將她揉碎。
秦卿擰著眉,剛要開口,就被謝晏深含住了唇。
整個人壓下來,她身子一軟,差點倒下去,謝晏深適時的伸手扣緊了她的腰。
但他這個吻,過於殘忍。
他一直在吮她的傷口,很疼,她有點受不了,用力推了他一下,回咬了他一口。
謝晏深輕輕松開,傷口的顏色越發鮮艷。
秦卿不快,搶走面紗,“你又欺負我!要痛死我啊!”
“是你先勾引我的。”
“放屁!”
“再說一次?”
秦卿選擇捂住自己的嘴巴,謝晏深笑了下,揉了揉她的頭發,站起來,“你躺著吧。”
他去釣魚了。
秦卿躺了一會,坐起身,往下看。
謝晏深帶著墨鏡,坐在船頭,將魚鉤拋出去,動作還挺熟練。
不過像他這種身體,能做的運動有限,也就釣釣魚,打打高爾夫。
秦卿起身,爬樓梯下去,走到謝晏深的身邊,旁邊還有個魚竿,她拿起來左右看了看,問:“甘戮呢?”
謝晏深知道她一定會問,倒是挺沉得住氣,到現在才問。
“你想見他?”
“那倒沒有,就是問問。”
“放心,關著呢。逃不了。”
秦卿看向他,“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?”
“他會說什麼?”他同樣轉頭,對上她的目光。
狗東西!玩的什麼心眼。
秦卿咳嗽了兩聲,轉身要走的時候,謝晏深說:“現在有你犯罪證據的人是我了,不想自己出事,你最好乖一點。”
秦卿一怔,看來是看到那些視頻了。
謝晏深手裡的魚竿猛地動了一下,他立刻收杆,“我不喜歡你跟陸熹年過多的往來,不管你出於什麼心思,最好回避。”
“你好像在吃醋。”秦卿眯眼。
“吃醋到不至於。我這個人,有潔癖,對於自己的所有物,會有很強的占有欲,不喜歡被別人碰到。懂麼?”
“嘿,這不是巧了麼?我這人也有潔癖呢,我最討厭的就是跟人分享,所以你什麼時候跟我姐姐解除婚約呢?”
魚上鉤,禹祿立刻過來,將那碩大的魚弄進桶裡。
飛濺起來的水,落了秦卿一臉,話題因此中斷。
那一瞬,她看到了謝晏深干淨的笑,露出雪白的牙齒,很純粹的高興,像小孩得到糖時的開心。
只是一條魚而已。
他看過來,問:“要吃魚麼?”
秦卿心裡想拒絕來著,可嘴上卻是答應了。
兩個小時,謝晏深運氣非常好,釣上來好幾條。這些海魚,秦卿一條都不認識,甚至懷疑可不可以食用。
回到游輪,幾條魚讓禹祿拿去了後廚。
謝晏深帶著秦卿回房。
半道上,遇到了陳燼。
“剛聽說謝總去海釣了,收獲頗豐,怎麼不叫我呢。我也很喜歡海釣。”
謝晏深:“臨時起意。”
陳燼的目光在秦卿身上停留了幾秒,“這就是秦小姐吧,我還欠你一個對不起呢。在我的船上發生那樣的事兒,讓你受罪了。身體怎麼樣?恢復的還好吧?”
“還行。謝謝陳總關心。”
“應該的。賞個臉,我請你們吃飯,可以麼?當做賠罪”
謝晏深:“不必了,今天我們只想兩個人吃魚。”
“那就只能下次了。”
“下次再說吧。”
謝晏深敷衍了一句,拉著人從他跟前走過。
陳燼被迫側開身,讓了道。他垂著眼簾,面上噙著笑,等人過去,再抬眼時,笑眼中含著狠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