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做了保證之後,撤走了所有保鏢,且保證了不讓閑雜人等靠近別墅,絕對保證陳宗辭的個人隱私。

  順便將該時段的錄像視頻做一個簡單的清理。

  等人走後。

  周稚京仍蒙在被子裡沒動,這會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有露出來。

  陳宗辭沒立刻過去掀被子,搬了把椅子過來,坐在床邊抽煙。

  眼睛盯著鼓包不做聲。

  僵持良久。

  陳宗辭抽完最後一根煙,一邊吐著煙霧,一邊伸手掀被子。

  剛一掀開,周稚京像是潛伏已久,猛地抓住他的手,一口咬住他的手臂。

  發泄式的啃咬。

  陳宗辭最初並未反抗,一直到她越咬越來勁,他才一把將人扣到床上,手指捏住他的下巴,用力一捏,她疼的主動張開了嘴。

  唇齒間都沾染了他的血。

  唇色因鮮血的侵染,顯得格外鮮艷,妖冶。

  她的眼睛在此刻尤其明亮,那是抗爭的架勢。

  然而,她的氣性只堅持了一秒。

  陳宗辭傾身而上,將她桎梏在床榻間,手掐住她的下顎,不讓她亂咬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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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小臂上的咬痕,觸目驚心,血珠順著皮膚紋路滾落,肌肉發力的時候,血珠滾落的速度更快。

  他的手勁太大,周稚京的小臉都被他捏變形,她想張嘴去咬他的手,怎麼都辦不到。

  像一只被困的小獸,露著獠牙嚇唬人。

  陳宗辭瞧著她張牙舞爪的樣,冷淡一笑,手上的力道更重了幾分。

  周稚京疼的敗下陣來。

  她含混不清的說:“你最好不要落到我手裡。”

  眼神到位,語氣和表情都差了點意思。

  陳宗辭被逗笑,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,大抵覺得不夠,強勢入侵糾纏她的唇舌。

  周稚京開始抵抗,中間老實,最後伺機反咬。

  然而,陳宗辭像是摸透她的心思,堪堪躲過。

  周稚京懊惱炸毛,“你這個混蛋,放開我!”

  陳宗辭笑,“翅膀還沒硬,就想飛?”

  他像是在引導她,手上的力道松了幾分,“你現在的行為,淋漓盡致的展現了你的蠢。”

  周稚京盯著他,眼眶通紅,含在眼眶裡的眼淚硬是沒有落下來,“不勾引你就是蠢,勾引了你又罵我賤。什麼話都讓你說了。”

  “委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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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她抿唇不語,但神情已經給了答案。

  無論她怎麼做,從無法從陳宗辭這裡得到一句話好話,甚至連一絲憐憫都沒有,如何能不委屈呢?

  陳宗辭的手扣住她的大腿,周稚京立刻擰緊了眉頭,暗自掙扎,想要掙脫他的掌控。

  他手掌心的溫度,一分一分的侵蝕而來。

  他手背上凸起的脈絡,她似乎都能清晰的感覺到,血管下流淌著的熱血。

  她的眼淚終究還是落下來,就在他吻上她的那一刻。

  在這個物欲橫流的世界,沉淪是最容易的事。

  不計後果,貪圖一時的快樂和美好。

  對那曇花一現的美好,沉迷不已。

  陳宗辭的手指捏住她脊柱的時候,周稚京分出心思想,陳宗辭並非逼良,因為在他眼睛裡,她就不是一個良善干淨的人。

  他只是要打碎掉她的骨頭和她的妄想。

  她想上岸,他偏不讓。

  他要拖著她,沉在深淵裡,永不見天日。

  他就是他!

  結束的時候,陳宗辭給她穿好了衣服,毫不留情的將她從床上拉起來,推出房門,說:“去求小叔。不准洗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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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陳宗辭身上的氣味,緊緊纏繞著她,刺激著她。

  她一言未發,一雙眼睛黯淡無光。

  陳宗辭不留情的關門。

  周稚京咬緊牙關,整個人開始發顫。

  下一秒,她脫掉腳上的鞋子,狠狠砸在門上,無聲發泄。

  五分鐘後,她離開了別墅區。

  獨自一個人去了海邊,她需要冷靜一下。

  這個時間點,還有人在海邊制造浪漫。

  周稚京遠遠看著。

  臉上沒什麼表情,也沒有任何羨慕的神色,那都是金錢堆出來的浪漫。

  只要有錢,什麼都能有。

  她換了個方向,朝人少的地方走,迎著涼爽的海風。

  將陳宗辭留在她身上的溫度統統都吹散。

  可他身上的氣味,卻怎麼都消不掉。

  從頭發絲,到每一寸皮膚,好像都沾染了他的味道。

  海水衝到她的腳,涼的她一激靈。

  下一秒,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,不管不顧便衝向了大海。

  不准洗澡是嗎?

  夜裡的大海,波雲詭譎,藏著未知的危險,海浪翻騰,頃刻就能將人淹沒。

  一束強光打在她身上。

  她白色的裙子,在這夜色裡變得想顯眼。

  那純白的顏色,眨眼間就要被深藍的海水吞沒。

  周稚京什麼都聽不到,她只是想把身上的味道衝散。

  浪打在身上,讓她有些站不穩,但不要緊。

  就在她就要徹底沉到海裡去的時候,有人一把拽住了她的手,迅速的將她往回拉。

  她一轉頭,看到的是取下眼鏡的陳靖善,海水打濕了他身上的衣服,白色襯衫貼住他的身軀。

  他面容嚴肅,衝著周稚京大聲說:“回去!”

  兩人回到岸邊,已是渾身濕透。

  從水裡出來,周稚京感覺渾身都沉,她直接就坐在了地上。

  仰著臉,看著陳靖善笑。

  濕濡的長發黏在皮膚上,將她的膚色襯的越發的白,是那種病態的蒼白。

  在陳靖善嚴肅的神色中,周稚京慢慢斂了笑。

  他蹲下來。

  有酒店工作人員過來,遞了毛巾。

  他展開後,披在周稚京的身上,將她裹住,“發生什麼事?”

  周稚京垂著眼,顫抖著說:“沒發生什麼事,我就是想夜游。”

  “在海裡夜游?”

  周稚京用毛巾擦掉臉上的水,說:“不小心跑的遠了點。”

  陳靖善拿起丟在地上的眼鏡,捏了她身上的浴巾一角,擦掉鏡片上的水痕,重新戴上。

  他也全濕透,臉頰上的水珠順著皮膚線條滾落。

  周稚京擦臉的時候,瞥了眼他的衣服。

  白色襯衣濕透之後,近乎透明,附著在皮膚上,隱隱綽綽能看到他的肌理線條。

  他有健身習慣,身材肯定沒的說。

  但仔細瞧,他左側胸口的皮膚有點異樣。

  當然,陳靖善並沒有給她仔細看的機會。

  他起身的同時,抓住她的手腕,順勢將她帶起來,說:“送你回去。”

  他只停留了幾秒,就松開。

  陳靖善走在前面。

  周稚京沒有立刻跟上,只是看著他落在沙灘上的腳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