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晚隨便找了個借口，“沒什麼，看到陸晟的衣服丟在客廳，順道幫他放好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陳婉有點不好意思，“麻煩你了，阿晟就是這樣，衣服喜歡到處亂扔，下回我說說他。”
宋晚聽後，看向陳婉，問，“你和陸晟，你們在戀愛嗎？”
她這一問，沒有別的意思，只是想知道陸晟和陳婉現在究竟什麼關系，有沒有在一起，如果在，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和陸晟再有半分牽扯。
雖然，現在也不想有。
但身份的不同，有些事就有了輕重。
陳婉卻誤以為宋晚的意思，是她多管閑事了。
解釋道，“我和阿晟現在沒有在一起，但……”她笑了笑，“我們早晚會在一起的。”
平靜又肯定。
宋晚說，“知道了。”
話落，繞過陳婉往外走，被叫住，“晚晚。”
陳婉看著她，眼裡帶著探究，“你剛剛為什麼這麼問我？”
大概女人都是敏感的。
特別是，在和喜歡的男人有關的事情上。
“只是問問。”
宋晚沒有過多解釋，也沒有必要，她和陸晟本就不清白。
陳婉大概是覺得自己確實太杯弓蛇影了，看誰都是情敵，遂一笑揭過。
只是，突然問了宋晚一句。
“明晚的慈善晚宴，你去嗎？”
看似隨意的一問，這個問題，任何人問宋晚，她都不會覺得這人別有用心。
但——
陳婉不同。
她知道所有的事，卻還能問出這一句。
“你想說什麼？”
宋晚開口，冷冷的。
陳婉眼中流露出的關心，發自內心，“晚晚，你為什麼不肯放過自己？”
她說，“我回國時和蔣叔叔通過電話，我不明白，你為什麼那麼排斥他，如果是年紀，晚晚，16歲罷了，蔣叔叔好過大多男人。”
她走近宋晚，握住宋晚的手，“晚晚，其實，如果你肯回頭看看蔣叔叔，會發現，他待你真的很好很用心。”
宋晚沒有掙開陳婉的手，她就這麼一動不動的聽陳婉說完。
有些不可思議。
再次看向陳婉時，宋晚好似從來不曾認識過她。
“我們為什麼曾經那樣好？”
她這一問，不止是問陳婉，也是問自己，她們為什麼會曾親密無間。
陳婉短暫的頓了一下，說，“晚晚，沒有那件事，我們一直都很好。”。
“是麼？”
宋晚倍感可笑，她抽出手，冷漠道，“我們不該那樣好。”
她說，“你覺得蔣正南好，不過是他身上有利可圖，你圖你的利，別試圖拉我下水，更別妄圖用我做你向上爬的梯子。”
宋晚說完，轉身出去。
只是沒想到會在樓梯口看到陸晟，那雙漆黑的眸子落在她身上，略顯深沉，不知站了多久，聽到了多少。
僅僅一眼，宋晚轉開視線，徑直下樓。
“晚晚。”
身後陳婉似乎還想說什麼，走出來，同時看到了陸晟，腳步止住，問道。
“阿晟，你什麼時候回來的？”
陸晟淡淡，“剛回來。”
隨後回頭，看了眼已經下樓推開客廳大門的宋晚，說，“你們聊了什麼，她怎麼看起來臉色這麼差？”
陳婉松了口氣，說，“沒什麼，聊到以前的事。”
提到她們以前，陸晟挑了下眉，看向陳婉，挺認真的問，“我還挺好奇，你們倆為什麼掰了？”
陳婉抿唇，“一些小事。”
“什麼樣的小事？”
陸晟沒移開目光，陳婉避開他的視線，“還能是什麼，女孩子之間雞毛蒜皮的事，你應該不愛聽。”
本以為這樣說，陸晟會失了再問下去的興致。
但偏偏，他今天特別奇怪，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。
“愛不愛聽，可不是你說了算。”
“阿晟。”
陳婉皺眉，怪異的看著陸晟，“你很奇怪，為什麼對我和宋晚之間的事這麼感興趣？你從來都不是八卦的人。”
說完，大概又覺得自己的反應過了頭，陳婉說，“抱歉，我不太願意提起從前不愉快的事，別問我了。”
陳婉那麼抗拒提到以前，陸晟沒繼續追問。
徑直走進臥室，拉開衣櫃門。
放在壹號公館的衣服，現在都整整齊齊的擺在了衣櫃裡。
陸晟哼了聲，忍不住扯唇，宋晚這女人，還真是趕他趕的急不可耐。
拉上衣櫃門，陸晟走出來，陳婉坐在客廳沙發上。
陸晟下來，問她，“過來秋水台怎麼不跟我說一聲？”
“當然不能說。”陳婉瞧著他，“我就是特意來看看，你是不是住在這裡。”
查崗查的明目張膽。
陸晟並不生氣，玩味問，“結果滿意嗎？”
“還不錯。”陳婉挑眉，衝陸晟露出個誇贊的眼神來，“還算乖。”
——
兩人這邊打情罵俏，那邊宋晚坐上車回到畫室。
在畫室翻找一圈才發現，她需要的那幾種顏料，竟然剛好都沒了，難怪她會沒有拿去秋水台。
沒辦法，只能去現買。
宋晚之前的顏料大部分都是在某寶買的，但現在肯定是來不及了，她用地圖搜索了一下最近的畫材店。
坐車十分鐘。
店鋪不算大，但東西堆的很滿，一眼看過去，看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。
“老板，顏料放在哪裡？”
“你好，請問兒童畫架有嗎？”
同時落下的聲音，有些熟悉，宋晚下意識順著聲音看過去。
對方也正看向她。
視線一對，互相都認出了對方。
什麼都沒說，徐嘉年直接闊步向前，走到了宋晚跟前，接著拿出手機，遞到宋晚眼前，“掃我。”
兩人上次，連微信都沒留下。
宋晚對徐嘉年印像本就不錯，拿出手機，兩人加上微信。
徐嘉年這才笑了笑，“還以為跟你再也遇不到了，沒想到這麼巧。”
“是挺巧。”宋晚道，“你來買畫架？”
徐嘉年點頭，“嗯，給我的小侄女買，不過不太清楚她現在應該用什麼尺寸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