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囚禁在老宅已成定數,夜肆爵只後悔當初情急沒想明白為什麼爺爺去醫院,卻讓他來老宅取東西,說是要見奶奶才安心,他當時觸景生情沒有多想。

看著被死死把手的房門,如今連去廚房都得有三個保鏢跟隨。

他放下手裡的東西,看向身邊那位:“把手機給我。”

即便不能離開這裡,夜肆爵也必須向溫喬喬說明白,以免等她要出院時瞧見自己沒來,回到家後多想。

誰知保鏢卻毫不猶豫地將口袋都掀出來。

裡面空無一物,自然沒有他想要的東西,其余人依葫蘆畫瓢。

夜肆爵這才意識到老爺子是鐵了心想讓他與外界斷了聯系,心底有些生氣但更多的是無可奈何,夾在家人與愛人間進退兩難。

他無法狠心對爺爺不管不顧,也無法割舍對溫喬喬的情意。

長嘆口氣後,夜肆爵回到房間。

而與此同時另外一邊,夜老爺子看著手邊的協議書點頭。

忍不住稱贊:“不錯,這字跡一模一樣。”

管家刻意模仿夜肆爵的字跡簽下離婚協議書,萬事俱備只欠東風。

他們不會將夜肆爵囚禁很久,主要目的是為了單方面斷絕兩人間的來往,隨後以他的名義寄出離婚協議書,那女人見了傷心之余震怒,定然會簽下。

看著窗外的景色,夜老爺子深吸口氣。

“總算塵埃落定。”

過了幾天,溫喬喬坐在病床上,臉色憔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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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打那日夜肆爵走後,再也沒有回來,發出去的消息也石沉大海,沒有得到回復,就像人間蒸發般。

她無助的捏緊手中那張紙,熟悉的字跡險些令其落淚。

最頂端赫然是五個大字。

離婚協議書。

擬定賠償五百萬,看著那串零,溫喬喬只覺得冰冷又陌生。

她試著再去撥通電話,對面傳來的卻是忙音。

“夜肆爵,你究竟去了哪裡?”

手不知何時已經涼透,那張紙落在地上,連帶著一起的是眼淚。

一滴淚順著臉頰蜿蜒,只此而已。

溫喬喬強忍著,不讓其余的淚水流下來,讓自己變得更狼狽。

抬手將它們拭去後,撿起那張協議。

手已經拿起筆,但當要落下時忽然頓住。

腦中忽然想起離開時,夜肆爵靠在耳邊說的那句話。

相信他。

這三個字出現在心裡,將那些忐忑不安驅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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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喬喬把離婚協議收進包裡 眼神無比堅定,她拿起手機發出短信。

就算想要離婚,也得當面提。

這行字發出去,她像是用盡渾身力氣,等過了許久才拿起行李出院回家,費用早已被繳清。

走在熟悉的路上,溫喬喬卻覺得無比怪異。

就在這時,身後忽然傳來高跟鞋的聲音。

她回過頭去。

卻見慕雲姣正站在不遠處,指尖夾著根女士香煙吞雲吐霧,眉宇間盡是風情與初見時判若兩人。

看著孤零零走在路上的溫喬喬,她嗤笑了聲瞥了眼旁邊人。

“愣著干什麼?還不趕緊抓住,這還需要我教?”

圖窮匕見。

被她帶來的人在一聲令下後迅速衝去,准備將溫喬喬給帶走,誰知就在這時暗處突然出現幾個黑衣人。

兩方對峙,打的有來有往。

“夫人快走,是BOSS吩咐我們暗中保護你。”

夜肆爵。

本來有些驚慌的溫喬喬瞬間定下心來,她點了點頭正准備離開,身後忽然傳來槍聲,兩邊的人都攜帶槍支,慕雲姣那帶來的人被打紅了眼 拔槍亂掃,場面頓時混亂。

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兩個女人反倒遭殃。

當夜肆爵那邊的人解決時,只發現雇主叮囑要保護的人倒在地上,但看樣子並無大礙,慘的是另外那位,腹部不斷向外滲血,臉色慘白如紙,救護車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。

他們對視了眼後遁去。

與此同時在老宅裡,被囚禁的夜肆爵通過特殊途徑得到手機,並且與其中一位保鏢達成交易,若是出來後給要好處。

算算日子,今天溫喬喬也該出院。

他本來還在忐忑,那位是否會傷心,可誰知下一秒電話被打來。

“不好了少爺,有人想綁架少夫人,您的人與那邊發生衝突,混戰中少夫人受傷現在正返回醫院,而綁架的人也……”

對面那位聲音急促,准備迅速將話給說完,誰知剛說到一半便被掛斷。

夜肆爵面色陰翳看向門口已經聽到所有的保鏢,正准備向外走去。

兩只鐵臂橫亙在前,他怒極反笑。

“你覺得攔得住我?”

保鏢伸出的手猶豫片刻後選擇縮回,滿頭冷汗。

彼時老爺子正在樓下,他本來瞧見孫子近日來還算老實,正准備網開一面准許他少帶幾個保鏢,豈料……

“你要干什麼!”

他抬頭望去,卻見夜肆爵正站在窗台,准備從三樓跳下去。

老爺子又豈會知道。

在得知溫喬喬受傷時,他已經瘋了。

他現在只想不顧一切地回到她身邊,離開夜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