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多久夜肆爵便包扎好重新回來,剛進門便面對溫喬喬打量的目光 正當他准備開口詢問何事時,後者先行一步搶先說話。
“你究竟什麼身份?”
她仿佛揭開秘密的冰山一角,即有對未知的恐慌也存在對夜肆爵的失望,為什麼沒有將實情告訴給自己。
是不信任?還是其他的原因。
不知道心裡戲的某人聽聞微頓,知道紙是包不住火,今日若想辦法再瞞以後坦白可就難了,所以只是猶豫了一下便老實交代。
“那日的商業晚宴可還記得?我是以夜氏集團總裁的身份赴宴,對不起在這件事上隱瞞了你。”
此話一出,溫喬喬瞳孔驟縮有些恍惚。
剛才是自己幻聽了嗎?
夜肆爵說他是……
“你是說夜氏集團!”這個令她如雷貫耳的公司,竟然在今天以特殊的方式出現,溫喬喬險些繃不住面上的表情。
如果這些都是真的,那她豈不是拿了灰姑娘劇本?
但此刻心底卻沒有半分喜悅,反倒用抱怨的語氣對夜肆爵說。
“我就說那天為什麼人人都往我身上打量,就好像見到珍稀動物一樣,原來問題出在你那。”
雖然盛裝出席,但溫喬喬清楚她並非什麼傾城美人,晚宴上好看的小姐你知多少,為何偏偏往她身上瞧。
埋藏在心底的疑惑,終於水落石出。
她長嘆口氣,看向錯愕地身邊人,顯然他沒有想到這層。
但更多的是驚異於溫喬喬的態度,沒有因此欣喜。
夜肆爵正准備詢問她是否能接受時,白嫩的手再次出現在眼前,卻見它的主人板著張臉開口。
“既然你坦白了身份,那麼我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,你究竟是為什麼和我結婚,我一窮二白與你是兩個世界,縱使百轉千回仍舊想不通。”
雖然現在不是古代,沒有門第之見。
但她卻清楚,像夜肆爵這樣出身世家的,只會和門當戶對的名媛結婚,怎麼偏偏選中自己?她莫名其妙在腦中腦補出,富家少爺為了躲避聯姻找了個窮丫頭結婚,追尋自由的故事。
但想到最後,連溫喬喬都覺得狗血。
她搖了搖頭,正准備嘆氣時,臉頰兩側冰涼。
夜肆爵纏著繃帶的手貼上,他眼神無比專注,將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輕聲道:“你在我眼裡是無可取代的,至於錢,我來賺就好。”
並非表白,卻比任何情話都動聽。
如果不是現在還談著正事,溫喬喬都想撲入他的懷裡。
她輕咳兩聲開口詢問,用尖銳的話遮掩已紊亂的心:“那究竟是哪裡能吸引,見慣了美人的夜大總裁,讓您對我不離不棄忤逆家裡?”
這種自嘲甚至稱得上貶低的話,從溫喬喬的嘴裡冒出。
夜肆爵不知怎的忽然有些心疼,他想都沒想一把將人攬入懷中。
洗發水的香味驅散了醫院的味道,熟悉的溫軟入懷。
他將頭放在人兒的肩上,在她耳邊低語眼神真摯。
“溫喬喬,你不需要用這種口吻來問,我知無不言。”
夜肆爵的話就像根羽毛一樣,聽得溫喬喬心癢癢。
險些心軟,但面對疑雲重重。
她選擇沉默,比起甜言蜜語,她更需要背後的真相。
這場婚姻是否存在著自己所不知道的、沒有看見的另一面。
見溫喬喬緊咬下唇,夜肆爵忽然伸手,捏住她的臉。
措不及防的親昵舉動,讓眼前人身子僵硬。
他發出聲長長的嘆息:“和你在一起如果有原因的話,那麼只有可能是因為愛你。”
這話乍一聽就像情話般,溫喬喬訝異地看著這人。
吃錯藥了?
以往半天都憋不出一句,今天倒豆子似的脫口而出。
見溫喬喬沉默,夜肆爵還以為她不信,連忙補上句。
“至於圖謀,自然也沒有。”
看著那張臉上出現緊張的神色,她心情復雜能明顯感受到夜肆爵的在乎,用時也清楚這句話是真的。
如果這位對自己有所圖謀,她才覺得怪。
自己兩袖清風,現在還是無業游民。
有什麼好圖的?
但即便如此……
“夜肆爵,我可以相信你說的話嗎?”
溫喬喬拉起他的手詢問,面色肅然就像在教堂裡宣誓般鄭重。
她換來了兩個字。
“當然。”
夜肆爵毫不猶豫地回答,靜靜看著對面女人欣喜的表情,他唇角上揚,如果忽略那雙逐漸幽深的眼,定然是高興的。
其實並非沒有圖謀。
他是為了報恩而來,但這些溫喬喬不知道,也不需要知道,只用靜靜地成為自己的妻子就行。
是為了她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