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溫喬喬來到醫院,本來刻意想要避開肖致遠,誰曾想那人盡早早在她的辦公位上等著,本以為那次警告可以讓這人就此罷休,不再來招惹自己,誰曾想盡愈演愈烈。

泥人尚且有三分氣性,更何況是她。

溫喬喬的臉當即變黑下來,皺著眉問:“你來這裡究竟有什麼事,沒想到肖醫生如此空閑,如果沒必要的話,還是不要來找我。”

她的聲音沒有刻意壓低,周邊的同事都聽得一清二楚。

頓時傳來竊竊私語聲。

但令溫喬喬驚奇的是,以往格外在意自己形像的肖致遠,這回卻沒有走,只是站起身來緩緩向她靠近。

如此反常的舉動,讓溫喬喬下意識後退數步,但……

一只大手落在胳膊上。

本想以騷擾的名義,讓護士長將這人趕出去,誰曾想下一秒這只手便收了回去。

肖致遠臉上是溫和的笑容,並未因為他的厭惡有絲毫變化。

“我來這裡是想請你吃頓飯,算是這麼多天勞煩你的謝禮,也是使你陷入風言風語的賠償。”

非但沒有惹的周圍的同事反感,還能聽見她們低呼羨慕。

寧不堪其擾的溫喬喬有些懷疑,這不是騷擾嗎?

但即便如此,溫喬喬仍舊直接搖頭:“不好意思,我不太喜歡和別人一起吃。”

拒絕的話給說死。

她已經打定主意,不管這人找什麼借口都拒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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誰知……

“可是我知道你老公的事情,對你來說應該挺重要的。”

肖致遠忽然湊到她耳邊低聲說著,溫喬喬的身子頓時僵住,愣愣的看著面前人。

如果沒有記錯的話,這人還是前幾天知道她有老公這件事。

在驚訝過後,溫喬喬心裡肯定這人裝神弄鬼,將他給推開後質問:“胡說八道,既然你說知道的話,那他叫什麼名字。”

本以為會露餡,誰曾想這人竟毫不猶豫的將熟悉的名字說出。

“夜肆爵。”

這讓她本堅定的心有些許動搖,難道真的被他知道了些事?

但溫喬喬面上不顯,依舊是那副皺眉抵觸的模樣。

再度開口,但語氣已經好了不少:“身份。”

而這位仍舊不假思索的回答。

將前不久自己才得知的身份道出。

“夜家少爺。”

溫喬喬徹底失言,心中訝異肖致遠居然真的清楚。

又忍不住泛起些許苦澀,才知道一兩天的人都能查出,而她被蒙在鼓裡許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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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拿起旁邊的工牌撂下句話徑直離去。

“中午見。”

後面的肖致遠露出勢在必得的笑容,好在他有先見之明,將事情都從慕雲姣嘴裡問清楚。

周圍的同事並沒有聽清他們說什麼,只看見溫喬喬著急忙慌的離去,而肖醫生在後頭開心。

流言看似已經遏制,實則背後仍舊暗濤洶湧。

中午溫喬喬來到肖致遠所安排的地方。

這裡環境清幽,他特意安排了個包廂。

“說把究竟是什麼事情。”

看著滿桌子的菜溫喬喬卻沒有要吃的打算,她站在原地並未坐下。

豈料……

肖致遠竟然直接將她拉下,看著溫喬喬不斷掙扎想要脫身,不禁露出笑容將人圈的更緊。

她被逼急,本想直接打過去。

豈料耳邊忽然傳來他的聲音:“夜肆爵身份不俗,這件事情想必你已經知道,但你覺得究竟是什麼讓這人娶你?”

話音落下,溫喬喬的動作也隨之停止。

這也是多日下來她思索的問題,即便夜肆爵口中說著是因為愛,但不知怎的,溫喬喬就是不願相信。

直接告訴她事實並非如此。

真有所謂的一見鐘情嗎?

在這位思索的時候,肖致遠也沒有閑著,笑著在她耳邊低語:“你們倆人就像平行線,根本不會有交集,所以是為什麼呢?”

幾次下來,溫喬喬的耐心逐漸消磨。

她不滿的皺著眉頭,一把將人推到地上,隨後站起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勒令。

“不要賣關子,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。”

今天,她要將所有不知道的都弄得一清二楚。

肖致遠並未因此而發怒,反倒牽起她的手,在其厭惡的目光中於手背落下一吻,窗外的陽光打在他臉上,顯得格外溫柔且虔誠。

但與溫喬喬而言,他是劊子手。

毫不猶豫的將真相剖開,鮮血淋漓。

“有人向我透露,夜肆爵之所以會娶你是因為報恩。”

報恩?

她的身子僵硬,腦中反復盤旋著這兩個字,眼中滿是迷茫。

而肖致遠則借機環住她的腰,在耳邊低笑。

“喬喬,被欺騙的感覺如何?”

溫喬喬像是被拋入水中,只覺得一陣窒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