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趕出家門的夜肆爵因為擔心爺爺那邊下手,並沒有去別處,而是安靜的待在老宅,看著清早起來滿身酒氣的孫子,他正坐在電腦前處理公司的事務。

夜老見之,忍不住緊鎖眉心,詢問旁邊正在布置早餐的管家。

“少爺自打回來就是這樣的嗎?”

究竟是什麼讓速來愛干淨的孫子變成這樣?

後者聽聞端盤子的手微頓,眼神復雜的看向夜肆爵,猶豫著是否要說,而那位對於他的請示不予理會。

在老爺的第二次詢問下,管家還是開口。

“回老爺的話,近來都是如此。”

難怪最近老宅都有股似有若無的酒氣,原來問題出在他身上。

夜老心想,自家孫子並沒有嗜酒如命的愛好,應該不會如此,那麼只有一個可能。

借酒澆愁!

思及此處,他的眼中滿是擔憂再度看向管家。

“他是受了什麼打擊嗎?究竟是因為何事。”

莫名被問的那位身子僵硬,這些東西問他有什麼用?

管家心想他又不是夜肆爵肚子裡的蛔蟲,這種問題都能答得上,沒看見這位對自己愛答不理嗎?

公司的賬面並沒有問題,股票不降反升。

那麼只有一個。

Advertising

為情所困!

管家在心裡打了個腹稿,硬著頭皮往下編:“額…傳聞是家裡頭的那位,兩人應該是起了矛盾,現在鬧得不可開交,少爺來此想必也有要靜一靜的打算。”

說著,正坐在那裡辦公的夜肆爵忽然抬頭,眼中帶著些許困惑。

這些事情他並未和別人說,為什麼管家這麼清楚?

但想到兩個人當著他的面大聲議論,緊鎖眉心。

“在我面前說的這麼大聲,你們密謀能否隱秘點?”

都被聽見了,還有問的必要嗎?

但夜老爺子劍走偏鋒,他非但沒有理會夜肆爵的話還拍桌,而且還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他怒斥:“難道你就為了一個女人變成這樣如此頹廢,如何當我夜家的子孫!”

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樣,活像是好白菜全被豬拱了。

本想用這樣的方式將夜肆爵罵醒。

豈料這位只是抬了抬眼皮,隨後再度將心思全放在工作上,還不忘用譏諷的語氣說:“怎麼當是我的事不是你的事,爺爺你的目的恐怕要達成了,現在高興嗎?”

溫喬喬不想和他再度相見,這婚姻有名無實。

想必要不了多久她會送來離婚協議。

正好和夜老爺子心中設想的一樣,只是位置顛倒了。

爺孫兩人針鋒相對。

Advertising

聽著這糟心話,夜老當即反問:“怎麼個高興法,看你天天借酒澆愁來麻痹自己?”

管家想要制止,但為時已晚,說是借酒澆愁,時機太過,雖然夜肆爵每天都喝的爛醉如泥,但不知怎的第二天都有精神處理公務,沒有耽誤任何事情。

唯一耽誤的可能只有自己眼下的烏青越發嚴重。

他都有些看不下去。

夜肆爵站起身來,邊向旁邊走去邊說:“我和她分開不正是你想要的嗎?每天念叨著離婚。”

話音落下時,手中已多了一瓶酒。

他轉眼看向靜靜站在旁邊充當背景板的某人,毫不猶豫將其拖下水:“管家再去開幾壇酒,今晚不醉不歸。”

話音落下,他能明顯感受到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,管家心中一陣犯難,忍不住在心裡嘀咕。

城門失火,殃及池魚,明明與他無關,偏偏被扯了進來。

無奈之下只得尋了個借口,匆匆向外面走去。

眼見夜肆爵正打算指使別人,夜老爺子當即將臉一板。

“別給他拿酒,來人將少爺關入房中,讓他靜靜好好想想這些天都干了什麼,借酒澆愁?就為了那個上不得台面的女人!我怎會教出你這麼糊塗的孫子!”

保鏢們得令一擁而上,將人連帶著酒一起關進房裡。

此番並沒有像上次那樣劇烈掙扎,可以稱得上順從。

孫子這副無精打采的模樣,著實刺傷了夜老的眼。

他站在房門口痛罵:“我看你是鬼迷心竅,好好在房間裡反省,什麼時候想明白什麼時候再出來!”

越想越氣。

以至於當管家帶著廚房新做好的糕點進來時,還能聽見這位坐在沙發上中氣十足的在那裡怒罵。

“真不知道那女人究竟下了什麼迷魂藥,將我最驕傲的孫子,弄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。”

不難看出,比起原先更加不滿。

他不由得長嘆一口氣,歷經此事,少夫人與老爺間的隔閡變大。

日後的路恐怕更不好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