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被保鏢打開,夜肆爵等來的並不是他讓別人帶進來的酒,而是一張離婚協議書,兩邊都是空白沒有簽字,在看見女方的那欄沒有屬於溫喬喬的名字時,他松了口氣。

還以為她已經簽好字送來。

他將旁邊的酒瓶丟在地上,沒在理會這張離婚協議書,早在先前就已經送了好幾份,只不過不是被酒水打濕,就是被自己丟進垃圾桶。

爺爺不知怎的鐵了心想讓他和慕雲姣在一起。

時不時能聽見客廳屬於女人的嬉笑聲,這是想讓那她趁虛而入?

“管家去換一扇隔音更好的門。”

當管家進來送飯時,夜肆爵皺著眉頭吩咐,外面實在吵鬧。

怎料前者愣在原地。

只因……

“管家去把少爺喊下來,讓他和雲姣見面。”夜老正滿意的坐在沙發上,欣喜的望向正在旁邊替他端茶遞水的慕雲姣。

忍不住在心中感慨,這才是他想要的孫媳婦。

溫柔懂禮,落落大方。

慕雲姣聽聞俏臉微紅矜持的點了點頭,安靜的坐在那,只是用期待的目光看向樓上。

前有狼後有虎,管家只覺得繼續當下去會折壽。

他為難的看了眼,面前這位想要開口說上幾句。

豈料那位好像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,直接站起身來大步向樓下走去,夜肆爵並沒有給自家老爺子面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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徑直從堂前走過,沒有絲毫停滯。

“夜哥哥……”慕雲姣看著那道聲音,連忙呼喊,想要將人喊停。

但卻只能眼睜睜,看著那道身影遠去。

在被裙擺遮住的地方,她的拳頭攥緊,恨恨地想,如果不是溫喬喬從中作梗的話,夜肆爵怎麼可能會這麼對自己,這些屈辱來日一定要還到她的身上!

對此夜老也只能發出聲無奈的嘆息,近些時日觀察下來,他發現夜肆爵並沒有再像往常那般強烈的反抗。

倒有種逆來順受的感覺。

雖然不曾拒絕自己的請求,但每每到關鍵都不予理會。

就像今日這般,直接從慕雲姣的跟前經過,沒有絲毫留戀,結結實實打了兩人的臉。

眼見這孩子還直勾勾盯著夜肆爵離開的方向,夜老只能發出聲嘆息,開口勸慰:“你別放在心上,近來夜肆爵碰上了些事。”

殊不知始作俑者就坐在跟前。

低著頭面上看著是失落,實則眼中滿是得意。

忍不住在心底驚呼,肖致遠倒是個不錯的棋子,至少目的已經達成,兩人生出隔閡,夜肆爵甚至已經搬回老宅住。

而另一人,則滿臉關心地站在樓上。

夜肆爵雖然沒有表面與夜老爭執始終都不作為,無非是因為溫喬喬,可能在他心中也在埋怨,若不是爺爺將他關在老宅,身份不會暴露,更不會加速之後的事。

正所謂當局者迷,旁觀者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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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老夫人算是看透夜肆爵是已經喜歡上了那孩子,只是自己不清楚,眼見夜老已經將慕雲姣給送走,這才慢悠悠的走下來。

“老頭子,你怎麼就看不明白呢?”

聞言後者連忙抬頭,在瞧見是自家老伴後直搖頭。

沒有在夜肆爵面前的咄咄逼人。

用埋怨的口吻說著。

“那丫頭究竟哪裡好,比養在我膝下的慕雲姣還更勝一籌?”

他就是咽不下心裡那口氣。

夜老夫人在這點倒想的比夜老要通透得多,直接拿著手裡的拐杖敲,把人打得直叫。

這才熄了火,但嘴上還是不饒人地罵著。

“我看你是老糊塗了,這種東西哪是誰好就和誰好。”

感情這種事連道理都不講,更不必說其他。

想到自家孫子,那時說報恩,夜老夫人忍不住笑彎了眼

“叫我說啊,他們是天定的緣分,能這麼湊巧。”

明明是生長在兩個環境的人,因為意外緊密相連。

見著孫子那副情深不知的模樣,她都覺得惋惜。

這話嚇旁邊夜老一跳,他連忙開口制止。

“你不能助紂為虐!”

婚姻大事豈容而行,若真將那女人給定下來,日後該多鬧騰。

他心中還是更偏向於夜肆爵將慕雲姣娶進門。

豈料,換來的是當頭一杖。

夜老夫人雖然對子孫溫和,可面對夜老卻並不是這般。

她瞪了眼真捂著頭的那人,直接威逼。

“這件事交由我來,如果你想失去孫子的話,大可以攔著。”

打的夜老眼冒金星,眼見拐杖再度舉起,他連忙用手捂著後退好幾步,嘴裡叫嚷著:“不行就是不行,我說什麼都不會點頭的。”

說罷氣鼓鼓離去,活像個老頑童。